送粥下饭阿婆菜：瓜咸（黄瓜干）蒸瘦肉

莉莉菲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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餐馆里有外婆菜，超市里有阿婆菜，但我这个其实什么都不是，之所以叫阿婆菜，是因为这是快80岁的爷爷奶奶种的瓜做的，而更为珍贵的是市场上根本不能随意买到。 瓜咸是我们那里的叫法，是指黄瓜（不是市场上的青瓜）摘下来盐水浸泡后晒干，是咸菜的一种，或者应该叫黄瓜干更通俗一点。 80后的小时候生活普遍不富裕，瓜咸、酸菜、萝卜干、头菜及腌橄榄等等都是挨家挨户的家常菜，那时还不是每餐都吃饭，只有晚上才吃饭，白天都是早上煮了一大锅粥吃到傍晚，而这些咸菜就是整天的菜，可以直接洗了送粥，也可以切碎炒着炖着送粥下饭。 一直听奶奶说瓜咸蒸瘦肉很好吃，两者搭配不用放油和盐，既可以送粥也可以下饭，但是我印象中就似乎没吃过，或者吃过，为数很少，所以记忆模糊。 前段时间奶奶又在电话问我要不要瓜咸，其实我很想要，但是她老人家这么辛苦种的一点点，身体很不好，除了这种菜干又不适合吃其他菜，而粥始终是我们一生中每天离不开的主食，所以我不舍得要，我怕要了她就没得吃了。 上次去爸妈那，爸回家看奶奶的时候竟然弄了点来，他同样也是每餐离不开粥的人，我说你怎么要了奶奶的菜呀，他说你妈也吃不得酸菜，是我特意叫奶奶种的，所以拿了点来，还问我们要不要。 我说不要，已经走了几级楼梯下楼，但是又想起了瓜咸蒸瘦肉，又看弟弟有点犹豫的意思，于是改口说要一点吧。 奶奶说的两者搭配不用油不用盐，可能用的是花肉，而我用的是瘦肉还是要下点油。 因为瓜咸的制作特性，它是比腐乳还咸的东西，尤其是自己做的，舍得下盐。 我泡了一个下午，然后和瘦肉搅碎，蒸好后咸淡刚刚好。 然后我也才发现，其实就是黄瓜干肉饼，跟梅菜肉饼、马蹄玉米肉饼一样，只是我们那里没有肉饼这样的菜。 每一口都是小时候家里的味道，很好吃，但又舍不得吃完，就像小时候手里拿的糖，光看着就是不舍得塞进嘴里。 我们对珍贵的东西总是这么的小心翼翼，因为年岁的增长，毕业后各自飞，像小时候一家人一直在一起的机会很少，每一样跟家有关的东西都是弥足珍贵。 瓜咸蒸瘦肉，咸咸淡淡，是想家的泪。